從晉綏走出的新聞理論大家甘惜分
内容提要 作者回憶了自己與我國新聞理論大家甘惜分的交往,探讨了甘惜分的新聞理論貢獻同其晉綏時期的經曆之間的關系、《晉綏日報》所留下的精神财富,并總結了甘惜分從新聞人成為新聞理論大家的四個方面。
關鍵詞 甘惜分 新聞理論 貢獻 晉綏日報
□ 文/鄭保衛
一
我從1964年考入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成為甘惜分老師的學生,1978年在畢業8年後又考回中國人民大學成為甘老師名下新聞理論方向的研究生,2002年作為引進人才回到母校工作,再次成為甘老師的同事。可以說在甘老師教過的學生中,我是同他保持交往時間最長的學生,前後長達半個世紀。随着交往的加深,我同甘老師常常會像朋友那樣傾心交談,有時一談就是一兩個小時。甘老師常常會把他對時局和新聞界的看法跟我交流,把他的苦惱和思考同我探讨,我也會直率地向他坦誠表達自己的看法和意見,我們相互間是師生,更像是相知的朋友[1]。
在我們的交談中,甘老師曾多次談起過他當年在晉綏時的情況,因而使我知道了他是從新華社綏蒙分社(屬新華社晉綏總分社分支機構)轉到新華社晉綏總分社工作的;知道了當時新華社晉綏總分社同《晉綏日報》社是一套人馬,但工作有分工,他主要擔任總分社的編輯;知道了他編寫的許多稿子都是在《晉綏日報》或《解放日報》發表的;知道了這期間産生巨大影響的劉胡蘭英勇就義的稿子,就是經他編改後發到新華社總社,刊發在《解放日報》上的;知道了1948年4月2日他在晉綏興縣蔡家崖中央晉綏分局所在地,現場聆聽了毛澤東對《晉綏日報》編輯人員的談話;知道了他後來曾經寫過多篇這一時期戰鬥生活的回憶文章……
在交談中,我感覺得到甘老師對晉綏始終懷着深深的情感,看得出晉綏那段經曆在他一生經曆中的分量很重。
甘老師是我國著名的新聞理論大家,他從事新聞理論教學和研究長達60年,為我國新聞學科理論建設與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我覺得可以用以下兩個身份來概括和評價甘老師一生的新聞理論成就與學術貢獻:一是“中國共産黨黨報理論的奠基者”。甘老師1982年出版的《新聞理論基礎》,是新中國成立後我國黨報理論建設的标志性成果。這本書無論是在我國新聞學術史上,還是在中國共産黨新聞思想史上,都是一部至關重要的,起到奠基性作用的理論著作。二是“中國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研究的開創者”。甘老師1938年到延安,期間曾在抗大和馬列學院學習,後來被組織上分配到賀龍所領導的八路軍120師擔任政治理論教員,從事馬克思主義理論教學。1954年,為充實高校新聞師資隊伍,時任新華社西南總分社采編主任的甘老師,被調入北京大學中文系新聞學專業擔任新聞理論教學工作,當時他就明确提出要“用馬克思列甯主義來改造新聞教學、改造新聞理論”,并以實際行動來踐行這一理 念。
此後在長達60年的教學實踐中,他始終堅持以馬克思主義來指導新聞教學和理論研究,成為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研究的領軍者。他帶領老師同學組織編寫《馬克思恩格斯列甯斯大林論報刊》;為學生講授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新聞論著;撰寫研究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的學術論文。
特别是1978年我國實行改革開放,中國人民大學得以複校之後,他更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研究上。那年他首次招收研究生,确定的研究方向就是“馬克思恩格斯新聞理論與實踐研究”。我和童兵有幸成為甘老師名下招收的第一批研究生,在他指導下開始了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研究,并從此在這個領域與他并肩戰鬥,為推動我國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研究,為促進我國馬克思主義新聞觀教學與科研積極工作。
二
在提筆為呂梁學院的青年學者常志剛的書稿作序時,我首先想到,作為新聞理論大家的甘惜分,同晉綏時期年輕的新華社晉綏總分社記者甘惜分之間到底有着怎樣的内在聯系?簡言之,後來甘老師的新聞理論貢獻同他晉綏時期的經曆是什麼關系?從志剛的這部書稿中,我們應該可以找到答案。
志剛的書稿分上中下三編。上編題為《甘惜分的晉綏記憶與晉綏研究》,收錄的是甘惜分老師回憶和研究晉綏的文章;中編題為《甘惜分晉綏時期的新聞作品》,收錄的是甘惜分老師晉綏時期采訪或編寫并發表在《晉綏日報》上的部分新聞作品;下編題為《從晉綏一路走向新時代》,收錄的是有關甘惜分老師晉綏時期活動的媒體訪談文章,以及甘老師研究新聞學與曆史學關系的幾篇文章。
上述這三部分内容,對我們認識甘老師晉綏時期的新聞實踐與其後來成為新聞理論大家的關系都有幫助。特别是書稿的開篇,志剛以《甘惜分的晉綏新聞生涯及其新聞觀的發端》為題寫的前言,更是對此作了深入分析和詳盡闡釋,對我們認識這一問題提供了豐富資料和思想導引。
正如志剛在書中所總結的:甘惜分在晉綏工作的十年間,從早期對馬克思主義的學習與探索,到後期參與媒體的新聞實踐,無論是作為新華社晉綏總分社記者還是編輯,都是其将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原理與具體的新聞實踐相結合的過程。甘惜分在改革開放以後的新聞理論探究,與其早期的新聞工作有着密切的邏輯聯系。
我想,甘老師之所以後來能夠成為一個新聞理論大家,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但是,晉綏的十年經曆卻是最重要的,并且是決定性的。這從他晚年對十年晉綏生涯念念不忘的真情回憶中可以找到不少例證。我認為,甘老師對晉綏時期的回憶與念想,不僅僅是因為他在這裡經曆了一生中最難忘的一段青春時光和戰鬥歲月,更是因為這段時期的新聞實踐對他後來從理論上總結黨的新聞工作經驗,建構黨報新聞理論框架及其知識體系有着重要意義。
志剛研究認為,甘惜分老師在晉綏邊區完成了“三重”角色身份的轉換。即從八路軍120師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理論教員,到新華社晉綏總分社綏蒙分社記者,再到新華社晉綏總分社編輯。而晉綏時期的寶貴經曆,為甘老師後來“在解放區新聞實踐的基礎上發展出馬克思主義新聞學,進而建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聞理論,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同時,志剛還認為,在甘老師晉綏時期的新聞實踐中,“已初步形成了馬克思主義新聞業務和新聞理論的一些基本觀點”,并指出,這一時期:“他對報紙的地位和作用,對報紙黨性與人民性的辯證統一,對新聞的真實性和新聞輿論的功能作用等,都已有了初步的理論思考與判斷。”
上述觀點及其相關分析是有道理的。的确,上述三方面的問題,關于黨報地位和作用問題、黨性與人民性相統一問題,以及新聞真實與新聞輿論問題,都是後來甘老師建構黨報新聞理論框架及其知識體系的重要内容。他反複強調新聞理論要注重研究新聞與生活的關系、新聞與群衆的關系和新聞與黨的關系,強調黨報要堅持做黨的喉舌,宣傳好黨的政策主張;要堅持為人民服務,走好群衆路線;要堅持新聞真實性原則,貫徹好實事求是精神;要重視輿論工作,做好對社會與公衆的輿論引導等。這些都說明,正是晉綏時期的新聞實踐為他後來的理論總結與學術思考提供了堅實基礎。因此,我們今天要探尋甘惜分老師的新聞觀及其理論貢獻,需要從甘惜分晉綏時期的工作經曆中去探源尋根。
三
志剛把研究甘惜分老師晉綏時期的新聞實踐與理論探索,同他這些年一直在進行的《晉綏日報》研究結合起來,取得了事半功倍、一舉兩得的效果。《晉綏日報》是當時中共晉綏分局的機關報,也是延安時期解放區地方黨報中貫徹中央黨報思想的典範。在晉綏時期,甘惜分老師經曆了1946年《晉綏日報》由《抗戰日報》更名,到1947年的“反客裡空運動”,再到1948年毛澤東發表對《晉綏日報》編輯人員的談話等幾次重大事件,使他對戰争年代解放區的黨報工作有全面了解和獨特思考。無論是成績經驗,還是問題教訓,對他來說都是一筆寶貴财富,他都注意從理論上去總結,并由此對研究新聞理論的重要性有了更深的思考。他曾坦言,“就像我這樣的人,原來是新聞工作者,後來長期在學校工作,深感新聞工作聯系實際之重要,也深感新聞學理論研究之重要。”[2]
正如志剛所說的,對于甘惜分老師來說,“沒有年輕時晉綏新聞實踐積累的經驗,就很難成就晚年他在人民大學的新聞理論研究。特别是甘老師自己所做的晉綏新聞事業研究,就很好地佐證了他對新聞與曆史、新聞學與曆史學關系的獨特論述”。
甘老師很善于從曆史的回顧中總結經驗教訓,進行理論升華。例如他在回顧當年《晉綏日報》的“反客裡空運動”時,就曾提出要認真總結“反客裡空運動”中“左”的教訓,并認為這一時期,黨報工作中暴露出來的“左”的問題,同後來“文化大革命”中的“左”的東西是有密切聯系的。這也是他在晚年反複強調要重視研究極“左”思潮對黨的新聞工作影響的緣由之一。
《晉綏日報》當年在解放區新聞界有很大名氣和獨特影響,一是因為報紙1947年的反“客裡空”運動在解放區出了名,成為中國共産黨黨報史上的一個重要事件。二是因為毛澤東的談話帶來的重大影響。這個談話不僅成為毛澤東新聞論述中的力作名篇,同時也成為标志着中國共産黨新聞思想進入成熟期的,具有裡程碑意義的經典文獻。
《晉綏日報》自身在中國共産黨新聞事業史上的重要地位,加之它對于甘老師一生新聞實踐與新聞理論創造的重要性,使得我對《晉綏日報》有着一種獨特情感。所以,當2016年志剛把他在研究《晉綏日報》過程中搜集到的甘老師發表在《晉綏日報》上的新聞作品送給我看,并邀請我到呂梁訪問考察時,我欣然允諾。
2017年5月,呂梁學院晉綏新聞與文化研究中心主任劉守文老師邀請我到呂梁講學,并安排我到興縣考察。在劉守文老師和志剛的陪同下,我來到當年《晉綏日報》編輯部和印刷廠,以及毛澤東對《晉綏日報》編輯人員談話的舊址,并且見到了當年甘惜分老師工作和居住過的窯洞,這讓我激動不已。
通過這次考察,我真切體會和感受到了甘老師為什麼長期來會對晉綏時期的這段經曆念念不忘?為什麼《晉綏日報》會如此受到新聞界,特别是新聞學術界的青睐和關注?這是因為,當年在這片紅色的土地上,《晉綏日報》不但以其豐富的新聞實踐為中國共産黨新聞事業樹立起了一座不朽的曆史豐碑,而且還孕育出了一種傳承至今的革命傳統與紅色精神。
1988年,甘惜分老師在他的一篇文章《重溫主席談話,改進報紙作風》中,對這種傳統和精神曾經做過如下總結:“為黨和人民的新聞事業奮鬥不息的傳統,艱苦奮鬥的傳統,實事求是為真理而鬥争的傳統,發動全體人民支持新聞事業共同辦好報紙的傳統[3]。”此前,1985年,他在《忘記過去,就意味着背叛》一文中還做過這樣的表述:“《晉綏日報》在《解放日報》的影響下,與其他兄弟報紙一起創立了解放區新聞工作的優良傳統,這個優秀傳統,用一句話說完,就是新聞工作的黨性原則——一切從人民利益出發,用馬克思主義世界觀觀察一切。”[4]我想,這些就是《晉綏日報》所孕育出的革命傳統和新聞精神,也是《晉綏日報》為我們留下的一筆寶貴的精神财 富。
為了告慰甘惜分老師等當年在晉綏新聞戰線上工作過的先輩,同時也為了激勵後來者繼承他們的遺志,傳承他們的精神,推進中國特色新聞學的繁榮發展,在我的提議和策劃下,由教育部語言文學、新聞傳播學和藝術學學部、中國新聞史學會、中國人民大學、山西省晉綏文教事業發展研究中心和呂梁學院等單位共同主辦的《紀念晉綏日報編輯人員談話70周年暨中國特色新聞學學科建設研讨會》,于2018年3月31日-4月1日在中國人民大學舉行。到會的有來自高校和研究機構的學者,也有來自山西省晉綏文教事業發展研究中心的人員,包括幾位當年《晉綏日報》編輯人員的後代,還有甘惜分老師的一些學生,大家聚在一起,重溫毛澤東談話的深刻内涵,回顧《晉綏日報》的革命傳統,緬懷老一輩新聞人的高尚情操,感覺在精神上得到了一種升華。
四
看完志剛的書稿,我在思考,從晉綏走出來的新聞人中不乏名人名家,新中國成立後,其中有的成為新聞單位的卓越領導者,有的成為中央媒體的著名記者編輯,為什麼唯獨甘惜分老師會成為新聞理論大家呢?
我想主要應該得益于以下四方 面:
一是甘老師獨特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功底。
甘老師在延安抗大和馬列學院專門學習過馬列主義,在晉綏他是以馬克思主義政治理論教員的身份開始接觸新聞工作的,因此,他善于自覺地将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用來觀察和解決新聞實踐中的各種現象和問題,表現出獨特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功底,這是他後來建構中國共産黨黨報理論和開創我國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的理論基石。例如他曾不止一次地反思由《晉綏日報》發起,影響波及整個解放區的“反客裡空”運動,并辯證地分析其得與失,就顯示出他紮實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功底。
二是甘老師晉綏時期豐富的新聞實踐積累。
甘老師晉綏時的新聞實踐雖然是從頭起步,但他勤奮好學,善于積累經驗,逐漸掌握了一些新聞工作規律,并善于将解放區的新聞工作經驗,結合自身新聞實踐加以提煉、概括和總結。正如他自己所言,在晉綏時期這段看稿、改稿、發稿的時間裡,他每天研究新事物,研究新華社,也研究地方實際,很快便從新聞外行轉為新聞内行,真正地将馬克思主義與新聞工作緊密結合在一起。這些經曆為他後來建構中國共産黨黨報理論和開創我國馬克思主義新聞思想研究奠定了紮實的實踐基礎。例如他1947年2月根據《晉綏日報》刊發的一篇劉胡蘭英勇犧牲的報道所改編的新聞稿,标題使用了劉胡蘭犧牲時面對敵人鍘刀的慷慨話語,全文文字從465字壓至355字,删減了幾個形容詞,使此篇新聞稿相比原稿增色不少。這一生動案例就為他後來反複強調新聞工作者要增強新聞敏感,要注意改進文風等業務思想提供了實踐基礎。
三是甘老師新中國成立後獨特的從教經曆。
1954年,甘老師被組織上從新華社西南總分社(重慶)調入北京大學中文系新聞學專業從事新聞理論教學,這是他實現由新聞工作者向新聞教育工作者轉型的一個重要轉折點,也為他後來成長為一個新聞理論大家提供了不同于其他晉綏新聞人的關鍵性條件。特别是他一進北大,就旗幟鮮明地提出要“用馬克思列甯主義來改造新聞教學、改造新聞理論”,表現出他明确的理想抱負,和由實踐向理論拓展的學術志向。由此開始,從北大到人大(1958年北大中文系新聞學專業并入人大新聞系),前後幾十年任教過程,甘老師一步步向新聞理論的學術殿堂邁進。
四是甘老師持之以恒的學習精 神。
甘老師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個新聞理論大家,同他持之以恒的學習精神密不可分。甘老師不止一次地跟我說過,人要活到老,學到老。他還說,隻要我活着一天就要讀書看報,就要學習思考。他的那句豪言壯語,一直印在我的腦海中:“戰士戰死在沙場是光榮的,學者倒斃在書齋也是光榮的。”
每次我去他家,都能看到他伏在案前,或是看書寫作,或是揮毫練字,他是那樣地珍惜時間!粉碎“四人幫”後,趁着科學春天的到來,他決心要把十年“文革”耽誤的時間補回來。我至今還記得1978年他在給我們首屆研究生班8名同學上新聞理論課時說過的一句話:“我真正的學術生命是從現在開始的。”那年他已62歲,他是要以隻争朝夕的精神來延續自己的學術生命,來書寫新聞學研究的宏偉篇章。他說到做到,短短幾年工夫,就完成了後來被人們稱作“中國共産黨黨報理論奠基之作”的《新聞理論基礎》(1982年由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正式出版)一書。
2015年元旦,我去甘老師家給他拜年,他贈我一幅字“立足中國土 請教馬克思”。這一年甘老師已進入百歲之年,我也已年屆70,我體會得到,甘老師這是在勉勵我,同時也是在激勵自己。他希望我能夠和他一起,牢牢站立在中國的大地上,以馬克思主義為旗幟,繼續去研究和解決我國社會主義新聞工作中的理論與實踐問題,為繁榮發展中國新聞學再做貢獻。隻可惜,一年後,即2016年1月8日,甘老師在即将迎來他100歲生日的時候,走完了他豐富多彩,不斷革命、求索和前進的人生道 路。
甘老師離開我們了,但是他的精神依然在激勵着我們,他的思想理論成果依然在教育和引領着一代代新聞人。正如志剛在書稿中所表述的:“我們探求甘惜分的晉綏新聞生涯,正是為了不忘初心,砥砺前行,用以甘惜分為代表的晉綏新聞人始終恪守和遵循的馬克思主義新聞觀,繼續為當今時代人民的美好生活和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中國夢,做出自己專業領域内力所能及的貢獻。”(作者是澳门太阳集团9728网站院長,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教授,教育部語言文學、新聞傳播學和藝術學部副秘書長兼新聞傳播學科召集人;本文為常志剛《青年甘惜分的晉綏新聞生涯》書序,編輯時有删節)
【注釋】
[1]《亦師亦友:我與甘惜分老師半世紀的師生情緣》,《新聞愛好者》,2015年第3期。
[2]甘惜分:《論我國新聞工作中的“左”的傾向》,《甘惜分文集》第二卷,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2012年版,第188頁。
[3]原載《山西發展導報》,1988年3月22日。
[4]參見甘惜分:《忘記過去,就意味着背叛》,《戰鬥的号角——從<抗戰日報>到<晉綏日報>的回憶》,山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20頁。
編 輯 張 壘 leizhangbox@163.com
背景資料
呂梁學院的青年學者常志剛送來他多年苦心研究寫成的《中國新聞學的星火——青年甘惜分的晉綏新聞生涯》,囑我作序。我知道,這些年志剛利用學校地處當年晉綏地區的地理優勢,帶着呂梁學院的一些學生一直在研究《晉綏日報》。他們把《晉綏日報》出版以來發表的所有文章分門别類整理出來,然後分頭進行專門研究,志剛自己承擔的研究甘惜分老師的這部書稿,就是成果之一。作為甘老師的學生,我把為此書作序,看作是進一步了解和學習甘老師的難得機會,因此欣然應允。